周文子对着赵定天来了一记鞠躬,这一个躬远非昔日的礼貌礼仪,而是对赵定天他们的最高敬意,赵定天脸上涌现一抹柔和,也是微微鞠躬回应:“言重了,赵定天算不上什么民族脊梁,充其量只是对得起自己内心!”接着他又苦笑着摇摇头:
“可惜你我还要一战!”
周文子一脸遗憾:“对不起!”
冷风徐徐吹入胡同,却驱不散那份凝重,四周人很多,却没有人声,就连大金衣都已闭上了嘴,因为他也同样能感受到山雨yu来的压力,叮!忽然间,一声琴声,杀气冲霄,周文子向赵定天迈出了一步,整个人在灯光下看来,仿佛也是沧桑的。
沧桑的脸,沧桑的眼,沧桑的琴。
周文子凝视着赵定天,轻声道出一句:“请。”
随后,他没有去看赵定天,连一眼都没有看,竟然没有去看赵定天手里的剑,也没有去看赵定天的眼睛,这是武者的大忌,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动作都该观察得仔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周文子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身手已经进入巅峰,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呢?这种错误,本来是他绝不会犯的,赵定天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周文子的手、他的脸,他的琴,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周文子又说了一遍:“请。”
赵定天忽然摇头:“现在不能。”
周文子淡淡开口:“不能?为什么?”
赵定天看着气势压人的周文子,声音如春风一般温暖道:“不能,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周文子默然无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赵定天手指摩擦着轮椅边缘,轻缓而出:“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出手必乱,一个人出手若是乱的,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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