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正房前,吉吉呱呱脆音传出屋外,“裴娘子,依你说,那扁鹊看了蔡桓公一会儿,便说他得病,成天叨叨劝他快些治。怎地这回见到他,转身就跑?”
“是,蔡桓公也纳闷呢,”裴花朝语声轻软,“他派人问扁鹊,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那温柔的声音顿了顿,续道:“扁鹊回复的意思是:病在肌r0U纹理时,以热汤装于容器熨敷患部可治疗;病在肌r0U与肌肤时,针炙可治疗;病在肠胃时,服用清火药剂可治疗;病入骨髓时,那便属于司命——掌人X命之神——所管的事了,医者无计可施。如今大王病入骨髓,我便不再请求为他治病了。”
“后来呢?蔡桓公真有病吗?”
“嗯,后来‘居五日,桓侯T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过了五日,蔡桓公身T疼痛,让人带扁鹊过去,扁鹊早逃往秦国了。”
“哇,这扁鹊神了,用眼睛看,便晓得蔡桓公得了大病。”
“嗯,他不只医术高超,人也知机识变,当蔡桓公已无药可医,他留下救治非但无法见功,兴许要被迁怒,即时离开保身。”
吉吉还要再说,房门开了,东yAn擎海走来,她请安后不敢多留,便即退下。
“寨主。”裴花朝起身施礼,心中打了个突,将预备了大半天的言词在心头过过,等待东yAn擎海作问时一一回答。
她等了等,等来汉子风牛马不相及淡淡一句:“你和吉吉挺谈得来。”
裴花朝辨不出他底意,因答道:“吉吉提起一桩大夫轶闻,我顺便给她说了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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