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恍惚又回到幼时那一年,灵堂灰暗,纸钱四飞,她小小身子攀在棺材边沿,向棺材里头的父亲垂泪。
无论她如何呼唤,最疼Ai她的父亲毫无回应。
终于她不得不承认父亲Si了,再也活不转,心中凄凉无b。
她耷拉着小脑袋,双手放开棺材边沿,拭去眼泪要找祖母。可是举目四望,四下灰暗,偌大灵堂并无他人。
祖母不在,甚至不见家里任何一个下人。
裴花朝有些心慌,迈步寻人,才踏出一脚,眨眼便从家中来到大街上,迎面风雪飘飞,凛寒刺骨。
“砰!”身后传来门户关合声,裴家的朱漆大门紧紧闭上了。
裴花朝心头没来由地掠过一个清晰领悟:自己无家可归了,再回不去自幼生长的裴家宅院。
顿时她意识自己从此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要过着从前在诗词里读过的流离失所苦日子。
她恐慌片刻,旋即振作JiNg神,告诉自己不要紧,只要祖母还在,她便无须畏惧。从小不拘她遇上什么难题,祖母总是有法子化解。
可是祖母去了哪儿呢?
裴花朝举目四望,大街上亦无祖母身影,来来往往都是陌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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