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他立在船头,任凭雨滴连珠似密密砸打在头脸上,和他额间急出的汗水r0u混而下,模糊视线。他将眼前雨水抹了又抹,视线穿透重重雨帘,投至远方船只沉没的方位。
“花儿!”他连声大叫,双眸几乎望出血来。
其时他离裴花朝座船尚远,呼喊难以传至该处,但机会再渺茫,他仍寄盼鬼使神差,声声呼唤教裴花朝听见,教她晓得救兵将至,能坚持久一些。
不等他赶到,裴花朝的座船业已消失在水面。海上飘荡船只残骸,面焦臂断的船工抓住浮木恹恹呼救,昭告后来赶到的人,不久前,这水域曾经行驶过一艘船。
东yAn擎海瞠视无垠海水,不及细想,大手按住船舷,身躯一耸,要跃入海中找寻裴花朝。
左右亲信一哄而上,“大王,不可!”七八个壮汉拉的拉,抱的抱,拖的拖,费了偌大劲方才将他按在甲板上。
东yAn擎海大喊:“放手!”他疯了一般要挣开众人束缚,不久心头雪亮:这些人不会听命于他。
他的亲信不能也不敢坐视一国之尊以身犯险,其中一个人还道出另一层顾虑。
“大王,万一大王有所闪失,大伙儿分心救驾,便无法全力救助裴娘子”
东yAn擎海立时冷静,发号施令,让船只分散开来寻人。他自个儿冒雨在船舷来回走动,扫视翻腾海浪,期待从那无垠灰蓝水中找出一方翻卷的衣袖、一点他心AinV人的影子。
亲信见他淋成落汤J,劝道:“大王,请入船舱更衣,以免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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