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反覆思量,要脱身出城,白禹此计确实最稳妥,又经他再三劝说风险不大,双方便拿定主意。
这几天她等待白禹“迎娶”,只是不知怎地,背后总似教谁凝注,不大自在。
她数次四处查看,屋里屋外并无异状。
她忖道,定是这些天禁军雷厉风行严格搜查,自己草木皆兵,错觉被人找上盯上了。倘若东yAn擎海晓得自己下落,早亲自前来捉人回府了。
她沉淀心绪,等到这日行“婚礼”,在侍娘搀扶下坐进牛车,“新郎”白禹领路,接她进驿馆。
牛车缓慢行进,走了一程,前方人声噪动。
“小人三五,中赤荣华,闻君成礼,故来障车。1”
这是路人遇上成亲队伍,上前拦路,口念吉语,索要酒食银钱。
裴花朝记起上回她嫁至崔家,当地人大抵忌惮她是东yAn擎海扬言要的“赔礼”,无人敢拦路,讨钱讨酒,这回倒碰上了。转念她啼笑皆非——自己两次着嫁衣,无一次真正成亲。
路人笑闹嚷嚷一阵,索要满足散了去,迎亲队伍再度前行,终于抵达驿馆。侍娘扶着裴花朝直入内室,省略转毡2等惯常礼数。
因为婚礼无非幌子,礼数不全反而省事,裴花朝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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