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外公去世,各个亲戚哭得昏天黑地。外公向来待谢砚松很好,谢砚松却哭不出来,心中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冷漠无情,只躲在一边,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冷漠。
大学——平平淡淡,父母已经为自己打点好一切,谢砚松要做的只是有一个过得去的文凭,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谢砚松既没有反骨的心,也对于同x异xa情并无期待,更不想祸害无辜nv生,打算等工作后向父母摊派,真要有个孩子便去国外代孕。
半年前—大四的第一学期,谢砚松作为考研大军的一员,晕倒在了图书馆,被急急忙忙送进了医院,脑出血被救治得及时手术也还算成功,考研是无忘望了,父母只是安慰自己说身t最重要,谢砚松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而住院时间渐久,谢砚松却并没有像其他脑出血病人一样慢慢好转,身t越来越虚弱,来来回回做了无数检查,只发现大脑似乎受辐s影响发生了病变,医生连连摇头,却无药可救。
走马灯结束,谢砚松昏昏沉沉地醒来,挣扎着睁开眼睛,手指轻微握了握谢母的手,看到谢母克制住了眼泪,张嘴想说什么,但只微弱的喊了一声“妈”,便用尽了所有力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心电图显示谢砚松的心跳越来越微弱,谢砚松仿佛听到了谢母急切地呼喊。意识的最后,凭着20多年形成的还算不歪的三观,谢砚松只觉得自己愧对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就再无其他感情。不贪生不求si,生活富足又游离在社会边缘不做交际,谢砚松不知道自己这x格是怎么养成的,都说暖饱思y1nyu,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却越来越丧,越来越不愿交际,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说本来就少得可怜的情感,自己的心气和也渐渐变淡。不过人si如灯灭,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厌世还是天x如此,自己的一生都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又在被病痛折磨中结束了。
意识渐渐下沉,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
龙纹大世界,中土大陆,越国梧州,岚山村的一处小院的木屋中,此时正十分热闹忙碌。
40岁的谢正清资质十分普通,修为只堪堪练气圆满,若无机缘恐怕此生止步如此,却是村里少数识得字的人,年轻时在县城里做帐房,后来为了照顾重病但又恋乡的老母回了村,以帮村里人撰写书信为主业,靠着祖上的几亩薄田生活也算宽裕。
谢正清温润的脸上满是焦虑,正在屋前来回踱步。一旁约12岁的少年,没心没肺地说道:“爹,您别来回晃悠了,生孩子急不来。”
“臭小子,功课写好了没,一天到晚游手好闲,还教训你爹来了。”谢正清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就来气,一时倒是忘了心中的焦虑,舒畅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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