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家丁狠声吆喝着。
苏汐抬手将纸一抖,在风里发出“啪”的清脆声响,惊得两人一颤。
“三千两银子,或者,剁了你儿子的那双嗜赌成瘾的手,陈婆婆……选哪个?”
风吹扑着细细作响的纸页,苏汐俯首看着她们,柔和的脸上一片平静。
陈婆子瞧着那白纸黑字,血红手印,一时怒急攻心,又被饿得耗脱了气,差些一口气喘不上来,蹬了腿儿去。
“娘!娘!您可不能晕啊!”那栓子是又掐人中又抹唾沫,好容易才把翻着白眼儿的老婆子叫醒过来,却被老婆子甩手就扬了一耳光。
在内宅混了这么多年,陈婆婆哪能不知道苏汐的意思,当即跪倒在地,痛心疾首地哭嚎,“是我老婆子不对,瞎了眼撞到您枪口上来,您放心,婆子什么都没看到,您和三小姐清清白白,姐妹和睦,再无其他!婆子绝不会乱说……”
苏汐一字字听她说完,才又慢条斯理地将纸折好,收回袖中。
“不,我要你照实回禀,禀完了……祖母是何态度,想做什么,一一都来告知与我。”
陈婆子纳了闷,可她没得选择,当即磕了三个响头,伸了指头对天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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