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有时面上表现得不在意,或者不乐意,其实心里都挺珍惜,放几年前,他们这样的泥腿子,哪有听专家教授上课的机会?
开回来的几十辆面包车,在外面停了一大片,很抓人眼球,老板过来敬酒的时候,问了一句,“敢问兄弟们是做什么买卖?”
“我们啊,比不上老板你,”肖建平笑着说,“就是开个小面馆的,”
“对,开面馆的,”大家都笑着说。
酒喝多了,有些人难免会有些失态,冯春堂的舅子就嘟囔了几句,“不就是开个面馆吗,哪个做不来?让我们花几千块钱到这儿呆上一个月,在那些年轻的老师面前还得装孙子,我看啊,这纯粹是脱裤子放屁,”
他这话一出,周围安静了一大片,东明哥对他怒目以示,因为打牌,这一个月被几个哥哥轮番教育的冯新华也一脸不满的看着他,王昌宁爸爸一向话不多,也和谁都好说话,这会也冷冷的看着他,肖建平笑着不说话,却看着冯春堂。
冯春堂腾腾的走过去,一把把喝得有点多的舅子拽到地上,跟着就是一脚接一脚的上去,“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两年前你怎么不说这话?大过年的到家里跪着求我,让振昌叔给你个机会,自己一分钱没有,我出一部分,另外缺的那些,还是振昌叔看在我的面子上,在信用社担保,给你办的贷款。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个外姓,他也一分钱的加盟费不收,你今天说这样的话,是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现在你翅膀硬了,什么都会了,了不起了?你懂个狗屁!你怎么不看看,那么多开面馆的,有几家能像我们这样?今天我一定要替你过世的爹娘,替担心你的姐姐,好好教训教训你,”
冯春堂这是来真的,原本在塆里,他就是冯振昌的老伙计,虽然原来日子比冯一平家好些,但真正富起来,还是冯振昌带着他们到省城卖糖炒板栗,以及后来开面馆,这会听了舅子的那些怪话,心里也是真的有气。
他舅子本来酒就喝得不少。被冯春堂拽到地上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懵了,他是真的不相信姐夫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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