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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地上的那一坨终于动了几下,尼尔不成声的嘶叫着,挣扎了好几下,终于慢慢的坐起来,他左手托着右手,费力的、艰难的、跌跌撞撞的朝停车场走,短短的几百米距离,他愣是走了十几分钟。
好在这会路上没什么车,二手的雪弗兰在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驶着。尼尔通过肿得只剩下一条线的左眼,找到了自己曾经光顾过的那家私人诊所,“砰砰”的敲门。
“来了来了,”已经睡下的医生,骂骂咧咧的来开门,门一打开,倚在上面的一坨人型生物重重的倒在门里,医生扶了扶眼镜。看了几眼,“伙计。你这是跟熊搏斗了,还是被疯狂的斗牛给顶了?”
尼尔都没有力气回应无良医生的调侃,“我的手,我的肚子……,”
“放心,到了我这。只要有钱,什么都能治好,”医生轻松的把他提在手里,朝里屋拖。
两个多小时以后,一具“木乃伊”走了出来。右手被吊在胸前,唯一完好的左手,还拿着一瓶酒。
挤进驾驶座,带动身上的几处伤口,尼尔痛呼了几声,“咕嘟咕嘟”的朝嘴里灌了几口酒,瘫在座位上坐了好一会,才终于把车打着,继续歪歪扭扭的上路,朝自己的狗窝开。
虽然这会路上压根就没什么车,遗憾的是,这一次,他刚上路不久,就有一辆警车鸣笛闪灯靠了上来,“****,”尼尔艰难的骂了一句,乖乖的把车靠边停下。
一位警察打着电筒朝车里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下车,”
警察他更不敢对抗,尼尔呲牙咧嘴的钻下车,那辆警察很没同情心的笑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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