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没出息!你今年是第一次参与举人试,要是考才活见鬼!今年不成,明年再考!起来,再不起来老子揍你!”
“嗯。”那年轻秀才擦着眼泪站起来。
就在那人不远处,几个背着书箱的秀才低声交谈。
“唉,怎么向家人交代?我一开始写的好好的,但越写心神越不宁,知道自己写偏了,可不知道错在哪里,一直写一直写,最终心慌得不得了,不得不弃考。”
“我也是,经义实在要了我的命。《诗经》虽是孔圣亲自修订,但极少从出题。我看到题目的时候就慌了,过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越写越虚。”
“我们只是秀才,不能像进士那样过目不忘,出的题稍微偏一些,我们就要绞尽脑汁思索。这篇《维民所止》我足足想了五个时辰才敢下笔,生怕有一丝纰漏。写倒是写完了,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是怕写错,在写策论的过程。不断去翻看《维民所止》,心志太不坚定。有了这次教训,来年必然更进一步!”
“我们都是普通秀才,不能跟那些天才b,考十年能就是祖坟冒青烟,弃考几次实属正常。你们看,又有一人弃考,找来一起探讨……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一人微笑道:“哦?莫非是同窗?这……这不是方……方文侯吗?方文侯弃考了?”
这人最后一句几乎是喊出来的。
周围所有人齐齐看向方运,每个人都被“方文侯弃考”的喊声所震惊。远处的人没听清,询问前面的人,于是方运弃考的消息向四面八方传播。
先是考生的亲属和周围的衙役知晓,接着是周围的摊贩和路人。最后文院街所有人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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