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屋里坐。”方运隐约猜到贺裕樘的用意,把他请到屋里,并刻意支开其他人。
寂静厢房,两位青衫文人轻声畅谈。
两个人先聊了一些教学方面的话题,方运见贺裕樘实在抹不开口,就笑道:“贺兄今日来是有别的事吧?不如直说吧。”
贺裕樘不好意思一笑,道:“你也知道,我在十年前考秀才,至今一直没能举,心的胆气渐渐被时间消磨。昨日看你写了《陋室铭》,许久才睡下,因为这一文唤醒了我的胆气。你放心,我不是向你要《陋室铭》原稿,只想你随手写一篇《陋室铭》赠与我,让我领会其要义,争取一鼓作气考举人。”
方运立刻站起来向书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贺兄见外了,几个字而已。”
方运说着拿起荡妖笔,酝酿一阵,认认真真写了一遍《陋室铭》。
因为不是首本初稿,这篇文没有什么异象。
“先晾一晾,等墨g了再说。”
“好。”
不多时,等墨水g了,贺裕樘才上前去拿那页纸,忍不住笑起来。
贺裕樘赞道:“您这字真是越来越好了,我真想拜您为师,学写字,学诗词。以后我就把您的这幅字挂在书房里,每日揣摩。居所是陋室,我的文g0ng亦是陋室,有了此文,我的文g0ng必然可以加固,能承担的才气必然会更多,到时候再去参加州试,考举人的机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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