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笑着近前几步,徐轲压低声音道,“回答郎君之前,轲有一事希望郎君能解惑。沧州孟郡民乱这一事,郎君是从何处得知,约莫何时能传遍河间以及临近郡县?”
她想了想,说,“起初是从文证那边听来的,文证这人你还不认识,那也是个极其有趣的人。他的话,估m0着也是从孟郡走商的商贾那边听来的。听他说,孟家军好大的威风,竟然派兵锁了孟郡,在沧州各个关卡布下兵力,说是要捉拿反叛贼子……”
流民的行动力肯定没有那么快,而走商的商贾就不一样了,南来北往,还有自己的商队,很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们传播的。孟家军可以扣留拖延,却不能真的押着,不让他们走商。
毕竟,沧州如今能有如此繁华景象,可离不开这些南来北往的走商商队。
只是,哪怕这些走商的商队能离开沧州,将消息带到外界,然而这些人离开之前也会被再三敲打,大部分商贾畏惧孟氏在沧州的权势,又要依靠这边的盈利,多半会闭口不言。
余下一小部分的商贾,有可能因为在沧州的根基不浅,经过此事之后,g脆远离沧州。
正是这些走商的商贾,才有可能将沧州孟郡的情况传到外界。
“这个消息是否可靠?”徐轲追问。
“可靠,绝对可靠。”
想到府中孟悢主仆,姜芃姬唇角扬起一抹嗜血笑容。
沧州孟郡兵乱一事,再也没有什么证据,能b这对主仆更加具有可信度?
徐轲沉Y道,“如今春耕刚结束不过一月,若是等沧州孟郡一事彻底闹开来,恐怕要等夏种,还远未到秋收之时,农家庄户正值青h不接,前一年的收成估计也花了大半。若是此事真的闹开,百姓定会惶惶不安,收购囤积米粮,黑心米商又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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