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道,“州牧岂能这般自甘卑贱?您瞧瞧您治下的那些人,一个是受了黥刑的罪人,一个是娼伎之子,一个是混血的杂、、/种,剩余皆是不堪教化、有勇无谋的莽夫。既是匡扶天下之大事,哪里需要与这等卑贱失德的匹夫共事?此事说出去,天下士人自然要引以为耻。”
姜芃姬听后,冷冷地呵了一声。
唐耀觉得脊背微寒,下意识退了一小步,难言的寒气自脚底向上蔓延,直冲大脑。
姜芃姬冷笑一声,“哦?可我并不觉得哪里值得耻笑,相反,说出这话的你才令人发笑。”
唐耀面sE一白,像是被人用钉子钉在原地。
渊镜先生知道唐耀的毛病,试着纠正过,奈何成效不大。
此次将他带来,其实也是为了让他开开眼界,莫要当那井底之蛙。
唐耀的出身没有风瑾那么高,但也不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子,周围人给他灌输的思想便是家族血统高贵、士族天生高于寒门,他慢慢也接受了这样的洗脑,觉得寒门出身的人轻微无德,不能与之相交。他因为崇拜渊镜而拜师琅琊书院,人生观受到了第一波冲击。
渊镜先生讲究有教无类,始终坚持因材施教的理念,所以他的学生出身有高有低。
唐耀从不与士族之外的学生交流。
看似很无礼,但这般行径在士族中间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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