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暗暗扶额,值得顺着对方的意,不然让旁人看到她这般小孩气的一面,主公威严何在。
“主公打算如何算计聂洵?”卫慈道,“慈愚钝,竟是看不透主公的安排。”
姜芃姬不折腾了,笑着道,“这个聂洵,极有可能是我那位可怜的表兄呢。”
卫慈诧异,“表兄?”
姜芃姬道,“孝也知道吧,父亲如今的正室并非我的生母,她是我母亲的庶妹,我的庶姨母。她嫁给我父亲之前,曾是孟湛嫡妻。孟湛与她生了两个嫡,一个是大表兄孟恒,一个便是二表兄。二表兄诞生的时候,孟湛宠妾正好也生了一个庶。孟湛宠妾灭妻、混淆嫡庶,竟然将庶记做嫡,真正的嫡次则丢给宠妾当庶。不过,那个宠妾蛇蝎心肠,派人处理了这个嫡次。姨母说过,二表兄生来眉间缀了颗朱砂,好认得很——”
卫慈拧了眉头,“仅凭一颗眉间朱砂便认定他是孟二郎?”
姜芃姬笑道,“自然不可能这样,最重要的是聂洵的相貌——他与我庶姨母像极了。”
相似的容貌、一样的朱砂,仅凭这两点,姜芃姬便敢确认聂洵的身世。
卫慈心下一转,他道,“先前听友默说过,聂洵从诏来东庆,为了寻找血缘亲眷——”
换而言之,聂洵极有可能是姜芃姬的二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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