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灵堂这里有孩儿守着呢,您先下去歇一会儿吧。”
柳珩低声对柳伋道,神sE间带着浓郁的疲倦,眼底青sE越发深重。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柳氏今年像是犯了太岁一样,处处不如意。
先是河间张氏和h嵩暗通曲款,里应外合出卖了河间郡,致使柳氏全族上下被幽禁。
紧接着老封君怒急攻心而亡,父亲也因为悲恸过甚在灵堂上昏厥过去,带病强撑着办好丧事。柳珩眼睁睁看着父亲几日下来苍老了十余岁,平日养尊处优的闲适儒雅被颓丧病弱取代。
柳伋病了,病得很严重,刚刚咳嗽的时候还呕出一口带着血的痰Ye。
那情形看得柳珩心惊胆战,生怕父亲劳累过度随祖母而去,一而再再而三劝阻对方去歇息。
奈何柳伋是个执拗X格,不仅不肯歇一下,反而对老封君的丧礼更加上心,凡事都要过问。
“无妨——”
“父亲,您的身骨要紧啊。祖母倘若在天有灵,瞧了也心疼的。”
柳珩将好话都说遍了,仍旧说不动柳伋。
“……你给你祖母多烧些冥钱……”柳伋刚说两句便忍不住咳嗽,晦涩的眸黯淡无光,“另外,你给寺庙捐的香油钱再重两成,务必让寺庙的大师尽心一些,每日多诵几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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