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这话几乎是吼了出来,额头青筋暴起,汗水连同泪水滚滚而下。
“主公并未做错什么,您什么都没做错。”臣见聂清瘫坐地上,膝行上前安抚道,“真要说错,那只能说生错了时候。聂氏大厦倾颓,敌人虎视眈眈,主公若是继续沉溺伤痛,您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先主他们?此时此刻,应当振作起来啊。休整之后,积蓄力量方能自保。”
聂清哑声道,“我知道……你给我些时间冷静。”
臣知道聂清太年轻,经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应该要给他充裕的时间接受现实。
哭过之后,聂清才哑声询问卫応的尸首在什么地方。
等聂清听到卫慈将卫応的尸T送到了琅琊郡族地安葬,静默良久。
“琅琊郡……落归根,倒也好。”
第二日的时候,聂清稍稍平复心情,亲自上门告知岳母这个噩耗。卫応夫人是个标准的士族贵妇,一丝一毫都挑不出错处。哪怕听到丈夫的噩耗,她也能y生生忍下泪水。
聂清神情憔悴,他虚弱道,“岳父遗T被送往琅琊郡族地,可小婿却觉得,兴许汴州才是他最想长眠的地方。岳母可否帮小婿整理一些岳父的衣物用品,立个衣冠冢,以示哀思——”
卫応夫人自然不会不答应。
衣物之类的东西由她准备,但卫応生前喜A的物件、书籍、画作都在书房,聂清更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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