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铮一个人,慢条斯理的端起同是灰扑扑的粗瓷大碗,如同饮茶一般的转着圈的喝着这清汤寡水的粥水。
坐在最下手角落的朱圆章,偷偷的拉了一下已经开始往嘴里塞第二个饼子的朱冲二的袖子,朝着顾铮的方向努了努嘴,问到:“哥,你有没有觉出来,这阎王有些变了啊?”
光顾着吃的朱冲二,有些害怕的偷瞄了一眼顾铮的方向,在对方有所察觉的时候,立刻就将头垂了下来,有些喏喏的回到:“哪有什么分别,还是那么的吓人。”
“他这看我一眼,我的小心肝都吓得扑腾乱跳。”
一旁的朱圆章实在是无法与自家的二哥再讨论下去了,他接着喝粥的功夫,从碗边又偷偷的瞄了一眼。
真的不同啊。
今天的大师兄,仿佛是脱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般,眉宇之间那些心事重重与愁苦,再也看不见了。
仿佛,如果没有他身边的师傅和这一屋子的师兄弟的围绕,下一秒钟,他就能脱离皇觉寺,立地成佛,飘然坐化喽。
原本这人精一般的朱圆章能看的透的人,突然之间就变的神秘了起来。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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