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欢喜之余,想到了赵俊臣刚才的那番教诲,柳岷又连忙收敛了脸上的欢喜之sE,尽量让自己显得稳重自如一些。
见柳岷强捺喜sE的紧绷脸sE,赵俊臣失笑摇头,又说道:“你明白了本官的意思就好,本官原本还担心,这些日一直都对你避而不见,你会有所埋怨,如今看来,却是本官多虑了。”
柳岷连忙笑道:“大人小瞧学生了,既然已是明白了大人的深意与教导,学生感激还来不及,又怎敢埋怨大人?更何况大人您位高事重,忙于朝务,而学生的事情则只是小事,大人无论什么时候召见学生,都是理所当然的。”
赵俊臣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又说道:“难得你能为本官考虑,只是现在想来,本官贸然把你们兄妹接到赵府,却是本官有失考量了,你在本官府上暂住的事情,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怕已是被不少人知道了,你本是清官之后,而本官在民间声名不佳,说起来本官倒是拖累你了,如今的国监,怕是有不少人对你不满吧?”
听赵俊臣这么说,柳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sE。
确实,自柳岷入住赵府后,国监里颇有不少迂腐儒生与他断了来往,冷眼酸语不断。
不过,对此柳岷却不在意,些许尴尬也只是一闪而过,说道:“大人过虑了,那些迂腐儒生又懂什么?大人您这些日以来勤于政务,忙于民生,生活简朴,随和待人,学生皆是看在眼里,民间的那些流言流语,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正所谓流言止于智者,那些迂腐儒生会被流言所惑,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出息。”
说到这里,柳岷神sE间闪过一丝怪异,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全都是实话。
也正因为是实话,所以柳岷才会奇怪,在他眼,像赵俊臣这种朝廷大员,不管是不是贪官,都应该生活奢华、歌舞笙箫、官威十足才对,但通过柳岷的观察,却发现仅看赵俊臣的日常生活,不仅没有丝毫贪官的样,甚至b清官还要更像清官。
至少,如今大明朝的清官虽然不多,但柳岷终究也见过一两个,但论及生活简单、为人随和、勤政为国等方面,却还b不上赵俊臣。
赵俊臣并没有猜到柳岷的心思,只是叹息道:“你能想到这些,倒也不简单了,可惜这世间终究是愚钝者多于智慧者,固执者多于善纳者,人云亦云者多于头脑清晰者,却也不知今科举,能像你这般的,还能有几人。”
见赵俊臣似乎略有落寞,柳岷连忙说道:“大人所说极是,但依学生看来,今科举之,仰慕大人的、想与大人亲近的举,还是大有人在的,就拿国监里的监生举来说,虽有不少迂儒,但得知学生与大人相识,甚至能入住大人府后,心生羡慕的监生举,也不在少数,可见公道自在人心,大人大可不必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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