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赵俊臣却感叹道:“许多政策,看似前景良好,但也仅止于‘看似’罢了。有时候,某些策略只适合于一地一时;有时候,两个同样利国利民的良策,同时实施反而会变得祸国殃民;有时候,某些策略固然可以见效于一时,但时机环境稍变,就会流害百年。类似的教训,历朝历代皆有,然而世人却总是得不到教训,某些策略被提出后,皆是只顾盯着成功后的美好前景,至于策略的可行X,以及失败后会产生的祸害,总是被下意识的忽略了。”
想到后世自己所熟知的一些事情,赵俊臣的这番感慨倒是真心,虽然他正打算向德庆皇帝进呈一份祸国殃民但却前景美妙的“良策”。
方茹明白了赵俊臣的深意后,却也愈加的疑惑了,又皱眉问道:“老爷,只是如此一来,诸般乱民怨,皆是地方官府所为,你想要抹黑太朱和堉的目的,怕也无法达到了。”
赵俊臣摇头道:“将来出了乱之后,太他最少也是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他的清名必然受损,办事能力也会被陛下怀疑。更何况,你觉得以咱们这位太的X,南巡的诸般准备,他当真会安心的下放地方衙门?cH手是一定的,只是他cH手越深,将来的罪责也就越大。”
说到这里,赵俊臣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到那时候,一旦出事,犯事的那些地方官员,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毕竟按照我的建议,银钱的拨放会由太亲自负责,而以太的X,拨给地方官府的银,必然会是JNg打细算,那些地方官员,到时候大可以说太拨下的银太少,他们诸般劳民伤财的作为,皆是被太b得。”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睿智,算无遗策。”
听赵俊臣这么说,方茹眼闪过钦佩仰慕之sE。
赵俊臣笑道:“这封折的用意,你既然已经明白了,那就帮着抄录一份,然后再把你抄录的折托人送到g0ng里去。”
方茹微微一愣后,终于明白了赵俊臣让自己看这封折的用意,笑道:“是啊,老爷你如今正值病重,连笔也不能提,但心系国事,一心为陛下南巡考虑,由妾身代笔,于卧病之口述了这封折,若是陛下得知了这般情况,必会为老爷你的用心良苦而感动的。”
赵俊臣挥手一笑,道:“正是这个道理,情况要讲明白,具T如何描述,你看着办就是。另外,在这封折的最后,你更要讲明,我之所以要上这封折,是为了举荐工部尚书左兰山,左兰山熟知水路政令,这南巡的诸般准备,由他负责也说得过去,可不是为了帮太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