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严如安这般神情,赵俊臣叹息一声,说道:“我说过的,我帮你赎回了玉坠,但也仅此而已,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有些事情,总要自己去做,若是借他人之手,又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复仇?羞辱、冤屈、怨恨,都要自己亲手去解决,然后才能真正的解脱,否则只会纠缠自己一生,严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顿了顿后,赵俊臣又说道:“更何况,我也没办法帮你做更多的了,那聚德客栈的掌柜与阉人巷里的阉人,相互作证,那些阉人说严公你是自愿把玉坠抵押给聚德客栈的掌柜,而聚德客栈的掌柜,则作证说那些阉人根本没有时间去伤害严公你,由于证据不足,我也奈何不了他们。”
听赵俊臣这么说,严如安先是若有所思,接着则恨意愈浓,但最后却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在床上,神sE间满是绝望的说道:“大人您虽然说得有理,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又如何能亲手报仇?”
赵俊臣似笑非笑,说道:“废人吗?未必是这样,只要严公你愿意,别说是报复一些黑商泼赖了,就算是想要权倾朝野,也不是不可能。”
听赵俊臣这么说,严如安不由一愣,满是疑惑的看着赵俊臣。
像他这样的废人,还能够权倾朝野?
赵俊臣一笑,问道:“公可知道王振吗?”
严如安不知赵俊臣为何会突然转移话题,但还是点头道:“知道,他是英宗时的大太监,亦是我朝第一位专权太监,其权势影响,不下于前朝的魏忠贤。”
赵俊臣点头问道:“那严公可知,这王振为何能够权倾朝野?”
严如安茫然摇头。
赵俊臣叹息道:“这是因为,那王振是少有的读书人自阉入g0ng!要知道,愿意自阉入g0ng的太监,大都只是活不下去的民间泼赖,皆是大字不识,不堪重用。所以这g0ng闱内廷之,最是缺乏读书识字的人才,但能够读书识字的书生,又有谁愿意入g0ng当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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