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承仁而言,“周党”未来是否可以变成“宋党”并不是特别重要,如果宋启文、宋继诚父子二人足以承担责任,那把“周党”变成“宋党”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宋启文与宋继诚父子不足以担当重任,宋承仁也绝对不会强求。
宋承仁真正在意的事情,乃是宋家整体的兴盛不衰,乃是缙绅阶层的稳固统治,乃是文官集团的传承不断。
所以,周尚景才会把宋承仁视作是足以托付身家性命的至交好友。
而如今,宋承仁就只是失望于宋继诚的不堪表现,认为自己这个嫡孙在根性方面有着重大缺陷,不值得自己与“周党”未来重点培养。
“唉!继诚这一次的表现,实在是让老夫脸面无光啊!进退失据、反应迟缓也就罢了,情绪失控、迁怒他人也可以接受,重点是担当方面的欠缺,让老夫实在是失望不已!
那些死士既然是利用青溪河闸潜入南京城的,当他们发现了自己即将要遭受围捕之后,当然就会再次利用青溪河闸逃出南京!
这般简单道理,在老夫猜到了他们进出南京城的具体手段之后,就立刻推算到了,但老夫故意没有向继诚挑明这一点,只是把这群死士的具体藏身位置告知于他,就是想要看看继诚是否可以自己推断出这些情况。
只可惜,他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利用这次机会立功显脸,至始至终也没有考虑更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一定是万无一失、手到擒来……”
粮帮南京总堂的正厅之中,宋承仁坐在首位,不断摇头叹息,似是倾述、似是自语,絮絮叨叨的表达着自己对于孙子宋继诚的失望之意。
宋承仁的身体状况虽然要远强于周尚景,但终究也是老迈了,表达欲望越来越强,城府反而是不及青壮年时期。
在宋承仁的面前,粮帮首领李豹垂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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