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做客,这是房俊最讨厌遇到的现象,因为这就代表着不得不跪坐。若是再旁人面前尚可轻松一些应付即刻,但是当着萧瑀,却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他可以对萧瑀嗤之以鼻,甚至可以跟萧瑀争执,但是绝对不能在萧瑀面前软塌塌的坐没坐相,那是极为严重的失礼,若是萧瑀偏激一点,甚至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羞辱
没办法,跪坐着遭罪吧。
房俊愁眉苦脸的坐下,萧瑀见其神sE郁郁,不由奇道“二郎刚刚才发了一笔横财,何以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能跟你说咱不习惯跪坐么
暗叹一声,房俊只好说道“眼前千头万绪、一片迷茫呐,晚辈初掌权柄,却深感重任在肩,能力有限,是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其中苦恼实在不胜烦忧。”
萧瑀呵呵一笑,倒也能理解房俊的处境。
组建新式水师、筹建市舶司,都是万分艰难的重任。或许前者相对轻松一些,但也需要极强的带兵能力和军事素养,至于后者,更是阻碍重重,难于登天。
不是说筹建市舶司困难,而是说将市舶司的功效发挥起来,实在太难。
江南士族大多经营海贸,往来自便,并无衙门监管,是以每一次都是一笔巨大的利润。现在陡然冒出一个市舶司,要总管海贸事务,收取关税,这就是明晃晃的在江南士族身上割R,岂能轻易如愿
萧瑀甚至认为这个市舶司就是房俊G0出来恶心江南士族的,你们不是害怕我来到江南动了你们的利益么那行,我就偏要在你们利润最丰厚的地方来一刀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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