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内侍赶紧退下,派人去往玄武门看看房俊是否在那里练兵。
李承乾缓了一会儿,头痛的症状大为消减,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思虑着要如何处置,先是封德彝,再是党仁弘,对于这两人他并无太多个人感情,按说只需依律惩办即可,但现在的情况是一旦这两人被治罪,不仅影响到太宗皇帝的声誉,更会使得他这个新皇帝遭受非议。
权衡利弊,着实难以取舍。
之前御史台坚持弹劾封德彝之时的小窃喜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唯有心烦意乱。
皇帝不好当……
半晌之后,房俊快步而来,施礼之后问道:“陛下急召,不知有何要事?”
李承乾招呼房俊入座,又让内侍奉茶,而后将党仁弘贪腐一事说了,末了叹息道:“太宗皇帝在时,数次力保党仁弘,如今太宗皇帝驾崩、朕即皇帝位,却不得不将党仁弘绳之以法,朕愧对太宗皇帝啊!此事,二郎可有什么法子?”
戴胄拿来的诸般证据中,贪腐只是一部分罪名,实际上其贪腐的数额必定数倍于证据所显示,但若仅此一项倒也无妨,命其返还赃款、再狠狠的罚一笔,自能减轻罪责。
然而还有其私下垄断诸多行业,先以低价逼迫商贾破产,而后抬价牟取暴利,甚至组织青壮打砸行市、欺压商贾,人命都背了不知多少条,更有甚者居然与高州总管冯盎屡次冲突,导致岭南一带局势动荡、民心不稳,这些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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