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叹息的脉冲在数据流中一闪而过。
该S的时候没能S成,结果被留下来的可怜虫——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真是再贴切没有了。
在这个连“人以人类的模样和形式S去”都成为一种奢侈的梦魇战场上,保留完整的记忆和人格,成为“军团”的一份子,无疑是诸多末路之中最凄惨的一种。从大脑被摘除,安放进丑陋躯壳的那一刻起,“他”的时间便被定格了。直到某一天毁灭或腐朽为止,“他”都会被囚禁于不会逝去亦不前进的夹缝中,作为一个活动的亡灵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如果有可以流出眼泪的双眼的话,如果有可以放声嚎哭的嘴的话,能够大哭一场也不错,至少能通过这种宣泄来让自己接受这一切。
就连这个都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可是,命运似乎并未放弃“他”。
统率着承载同僚亡灵的猎杀型,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居然是和昔日的同伴厮杀。哪怕早已有了觉悟,“他”依然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已经格式化的脑髓中飘过一丝苦笑意味的脉冲信号,被战斗磨砺至发亮的脑神经高速运作起来。
以磁浮机构抵消质量,隐去身形的猎杀型在荒野上不断跳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