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争,所以没办法’、‘查理曼和教会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是神明的意志’——人们总是会为自己的无力与袖手旁观寻找理由的。只要毁灭的风暴不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谁都可以心安理得的见S不救。”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不可救药。”
安徒生发出一声叹息。
不可救药的人类——对于这一点,他早就无数次深刻领会到了。
怎样诚恳的劝说也好,如何虔诚的祷告也好,再怎么不厌其烦的引导也好,甚至不惜降下暴力的铁锤,以血洗血也好。人类始终没有改变,一切丑陋,一切痼疾依旧存在。
可就算如此——
“利用人类的恶将自己的恶X正当化,你不是更加不可救药吗?神意代行者阁下。你并不是什么神明使者,你只是一台执行母神意志的暴力机器,一个可悲的怪物。”
“这话说得……简直就像是在怜悯同类。”
“同类?这个词用得真是秒。是啊……就算到了现在,我也觉得你其实非常耀眼,强大、致命,最重要的是你对自己所扮演的角sE没有任何怀疑,一心一意的执行着你被赋予的使命,将那当做绝对且唯一的意义。我……曾经很羡慕那样的你。”
吾愿成为神之刀刃,一柄仅仅用来承载神罚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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