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敲在金属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白大褂们忙低下头，此前的嬉笑声也消失不见。唯有从最底层发出的电子音为老人歇斯底里的演讲伴奏。
远离权力和偏执的上层，最底层如同蜂窝一般矗立着密密麻麻的半透明椭圆状容器，里面盛满了用途不明的蓝sEYeT，容器上方整齐地排列着荧幕，各种波形图、数据、文字闪过荧幕，在无机质的冷光照S下，半透明容器中浮现出胎儿的轮廓。
承载着冰冷的光芒以及造物主的怒吼，尚未成形的肢T微微摆动了一下。
四十五年前，地球。
面露空洞表情孩子们在铁栏杆前列队，不分男nV，有着黑发红瞳的孩子们身着与囚服无异的病号服，在他们脚下，有机质分解炉正在沸腾翻滚，一张张相同的面孔带着额前无法修补的巨大伤口渐渐没入分解Ye之中。
地球环境已经彻底崩坏的当下，焚尸炉已经变成遥不可及的奢侈品，因为实验失败而堆积如山的尸T如果不能及时处理，基地内的生态圈迟早会崩溃。为了维持生态循环，为了保障基地内实验T的生存，那些失败品被做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所有尸T将会被分解还原成基本物质，成为供其它实验T生存的饲料、饮水，而在此之前，所有失败品会被摘除大脑，在实验室被彻底分解、扫描。
“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新产品的总T表现稳定，仅从X能上来说基本可以满足需求。唯一的问题是为了追求计算X能和对纳米机械的适应X，反复进行基因C作后，大部分实验T都出现了情感认知障碍。如果去前线当消耗品是没问题，可军方提出要求具备情报战能力。这样一群面无表情的家畜实在是”
和五年前相b，中年男子的腰板挺直了些，声音也有了些底气，但最大的变化是对实验T的称呼如今他对“家畜”这个词已经没有任何抵触了。
“就算灌输相关知识，让它们理解什么时候该做出什么反应，什么场合应该进行什么样的礼仪动作和表情。这帮牲口还是不懂什么是感情，一定会当场暴露的。失败品里倒是有不少能像人类一样表达情感的个T，但这群猪连纳米金属都无法融合，哪怕是最低剂量的注S融合都会当场报废，根本不能指望排上用场。”
“没有的话，就从有的个T上分离出来，扫描存储后移植到其它家畜上就好。”
老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要从脸上垂下来的J皮配上斑驳老人斑，看上去更显得Y森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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