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织成了一张网,若伊已经无处可逃,她理不清头绪,也找不到出路。少女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不堪重负的趴在冰凉的桌上小寐,不经意间却陷入了纷乱繁杂的梦魇里。
待她一身冷汗的惊醒,市政厅塔楼的钟声已经敲过了十响。
若伊慌慌张张的走出门,去赖安常去的酒馆找他。
她不敢去她的养父家,因为自己的猝然回归可能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她只敢站在酒馆门前小路的转角处,等着赖安出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开始下起了迷蒙的小雨,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在湿冷的阴霾中,连空气都沉重无比。
那间小酒馆一如既往的热闹。站在街的这头,都能感受到夹杂在昏黄窗灯中的那份嘈杂。
当未来渺无希望,生活无所寄托时,人们很容易就会陷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困顿里。
他们在空气浑浊的地下酒馆,趴在油腻腻的吧台,用身上最后一个铜板买下一小杯浊酒,小心翼翼的一口又一口抿着,任凭刺喉的液体滑下食道。他们大声聊骚着不堪入目的笑话,嘲讽着家里婆娘们下垂的乳房和松垮的阴道,他们在酒精的灼烧中恣意放纵自我,妄图在醉眼惺忪的当下超脱可悲的现实。
雨被风挟卷着越下越大。若伊躲雨的屋檐已不足以遮蔽这绵而不绝的雨水。水珠坠落地上,溅起肮脏的水花,风夹杂着雨点,像网一般将她包围。很快她的裙子便湿透了,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早就过了一层秋雨一层凉的季节,到了秋冬交界的时候,雨点打在身上,就泡在冰水中一样,叫人浑身发颤。若伊冷极了似的抱着手臂,身子不住的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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