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像失去她後的生活,会是怎样。他患得患失,坐立不安,像是在等待一场宣判。
过了几天,被封闭的医院内传来两条好消息。一是再也没有新增的病患,二是基本能够确定,这场瘟疫靠血液传播,而非空气。
排除了最可怕的可能性,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从这天起,潼恩再也没在院子里看到若伊的身影。
极度的惶然笼罩了这个向来坚强的男人。
在第一拨生化兵整装待发准备进入那家宛若坟场般的医院开始消毒清理工作时,潼恩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没有人知道此刻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想什麽,也不知道明明可以在安全之地运筹帷幄的年轻少帅,为何要只身犯险。
但是潼恩知道——他想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她。
即便被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医院里的一切大体都保持着有条不紊的节奏。
若伊和佘利托将所有可能染病的人按程度的轻重进行了隔离,最後除了最早的两天接触过病人血液的那些人,再也没有谁被死神的镰刀收割。
可是在这个时候,佘利托却倒下了。
少年透亮的眼眸中渐渐渗出血丝,随後便陷入了绵而不休的低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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