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在这里太安逸了,春晖。」他低声的说:「你让我觉得我好像值得过得很好。」
「为什麽你不值得?」我在对方准备要换话题的时候,刻意提了出来。
「这也可能是因为,我习惯被别人这样看待,然後又唱反调一样留长发,穿了脸钉。」民俊小声的说:「就像昨天说的那样。」
习惯被欺压,然後把自己当个好人。真正的好人不会去计较——可是民俊却来找我了,而我也为此去画了漫画。
也或许我们两个,半斤八两。
他又笑了,这次抿着嘴,然後站起身,他说:「那来工作吧。进度已经有点落後了。我没带眼镜还是可以看见东西的。」
我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像往常一样坐在工作椅上,我看着刺眼的电脑萤幕,感觉胃持续的翻搅。
我想不太起来,上次画《愿你安好,艾蒙》是什麽样的感觉了。还剩下一点点,剩最後一点点——把剧情给浓缩,然後删掉不必要的支线,我就快要结束了。
当初想着要华丽的,灿烂的像爆炸一样结束时的心情,我突然觉得一切都被我抛在了脑後。变得无关紧要。
我当初是为了什麽,要画这样的作品呢?
我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民俊,还有我们两个撑着伞走过马路的画面。我想起我那时候心里想的,是我终於,终於真真切切的当了一回好人,但这却b假装是个好人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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