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回话,不远处的小村落逐渐清晰,犹可见一些人影在村庄边缘走动,应当是在收拾破碎的家园。
大抵是归心似箭,前头的马匹撒腿跑得更快了,策言亦加快速度,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三人来到村庄最外缘。出人意料的是,经过昨晚祸心的肆nVe,建筑物受损并不严重,只是街道十分凌乱,路旁充斥着各种碎石和断木杆,还有触目惊心的乾涸血迹,江临晚一瞥而过,转而去看那些在路上、屋旁漫无目的走动的村民。
方才在远处看见的就是他们,起初江临晚以为他们走来走去是在收拾家园,现在靠近一看,他才发现他们浑身是伤,有些人还缺了一只胳膊,却好像都不怕痛似地,无论身上裹了多少砂土鲜血,尽是一脸茫然地迈着脚步在房舍间游走,互相擦肩碰撞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滞地停顿、呆滞地走过。
江临晚越看越不对劲,皱起眉头,「这些伤患不是被集中起来了?怎麽还到处走?」
话音方落,江临晚感觉身後的人明显僵了一下,「伤患?」
江临晚抬手指着一个迎面走来的nV人,她脸颊上有很大片的擦伤,血已经止了,在伤口边缘结成血块,而她右脇腹的青绿衣料被大片血迹浸Sh,破了好几道口子,她双眼无神直视着前方,步履蹒跚。
策言一直没说话,江临晚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又在整什麽骗人的把戏,却见他顺着自己指的方向看去,脸上是实打实的疑惑。
江临晚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再去看那nV人,竟发现她咽喉处有一道很深的划伤,里面皮r0U都翻了出来。
就这个样子,还能活着?还能行走?
一阵寒意窜上江临晚背脊,他马上转头望向另外一个男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次,这回,江临晚明明白白在他心口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创伤。
兴许是活口都被聚集起来的缘故,整个村子非常安静,只有上空盘旋着的乌鸦啼鸣,以及两匹马匹规律的马蹄声,路上虽然有人行走,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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