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晚腹诽着策言,一句句诸如幼稚鬼或自恋狂的话像跑马灯一样滚过去,一眼望不见头,就在那些字幕要开始新的一轮循环时,江临晚嘲讽道:「只会画虫的看出什麽心得了吗?」
策言放下符纸,深深看了江临晚一眼,眼神悲痛,「我少主怎麽就这般幼稚?」
眼看江临晚下一秒就要搁担子走人,策言才笑出了声,拽着江临晚袖子好说歹说才把人拉回来,「当然看出来了。喏,这种符叫诫咒,是一种专门阻挡和预警恶X术法的符咒,只要把这符带在身上,如果遭受到在它承受范围内的恶X术法,例如攻击或是下蛊,它可能会发热、发光甚至自燃,就看画符的怎麽定了。」
他把符咒还给江临晚,补充道:「这张是会发热的。」
「难怪他们当时突然放下心了。」江临晚照着摺痕,重新摺出工整的六角形,「这就是第二个例子,村民或许对道人言听计从,但他们不信nV娲,所以我的话对他们而言没有说服力,也不具影响力。」
他这话是说给流景听的,但不妨策言撑着头看他,这会脸上的笑还没退去,身上那GU特殊的气质就悄悄弥散了出来,轻轻卷在昏暗的光线中,一下子就把人的视线g过去了。
江临晚找不到措辞来形容策言的气质,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是疏狂又轻慢,好像天底下所有生物除了他以外都是蚁蝼,只消一脚就能辗Si,说的话自然也无足轻重,谁都不放在眼里。
但相处一小段时间後,江临晚又能清晰感受到策言那层玩世不恭皮囊下,藏着一种更深、更沉的东西,只在独处或是无意间才会显露出冰山一角,平时的策言虽然轻狂,却没有距离感,甚至可以和他拌嘴或互相陷害。然而,一旦他那种无以描述的气质出现时,他整个人就变得像淬过冰雪的锋刃,除非小心翼翼地接触,否则转瞬就能被划伤。
现在的策言……大概处於两者之间,既不散漫也不冷淡,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正经与亲和。
江临晚只看了策言一眼便收回视线。虽然守着他是策言自己的意思,但在枝微末节处的护短和保护却没少过,迄今为止策言挡在他身前的举动、状似无心给出的保护咒、为了让刚进幻境的他不要那麽草木皆兵而亮起的天星子,到刚才在他额头上弹的那麽一下,直接抹去了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鬼魂,省得他继续魔怔,都让算得上非常排外的江临晚不自觉地对这男人放下防备,甚至莫名觉得有种熟悉感。
除去上述种种,策言对他还有救命之恩,或许是这些条件加总在一起的关系才让他卸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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