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晚闭眼深呼x1一口气,在心里默念跟他较真的是傻子,只有傻子才搭理他,随後睁开眼,用一种饱含杀气又轻飘飘的语气对躲在马後的某人道:「到底说不说?」
「说。」策言趴在马背上,终於逗够了江临晚,稍微正了正神sE,「辽桾会告诉彤姑娘这些事,是因为没有谁b她更了解一个骤失至亲的nV孩。」
江临晚马上意会过来策言的意思:辽桾身为鴢鸟遗孤,在屍堆中哭号的滋味没谁b她清楚,彤儿有他们救,当年的小鴢鸟却不尽然。
「手刃仇敌,是结束痛苦的最好途径,哪怕痛苦已经扎根,成为存活下去的养料。」策言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鬓发被微热的薰风撩着,「如果你不让彤儿跟着我们去找冒牌货们,她只有两个下场,猜猜麽?」
江临晚很乾脆地回答,「停滞不前、极端行事。」
「不错。」策言身量够高,手肘支着马鞍,他抬了抬手指,些许细碎的冰碴从指尖迸裂而出,互相撞击,又在倾刻间消散,他看着破碎的细冰,有些出神,「Si去人的,和活着的人一样会继续走,他们身上绑着条线,系着生者,被系着只有两个选择——加紧脚步跟上,或者被拽着走。Si者总是走得快,要是没被他系着的,在Si者走出视线范围後,便算作忘记了,可若没这麽幸运……哼。」
策言的视线重新落回江临晚身上,牵了一下嘴角,「如果执意把彤儿带回聆仙镇,你不怕她是被拖着走的那一种?」
江临晚一向淡然的目光似乎有片刻闪烁,策言暗暗庆幸了一回,要说服他少主不难,却需要一个x1引他思考的切入点,否则要他费神去理解你的话几乎不可能。
虽然刚愎自用,可他的确挺有本钱这麽做。这麽个人,生在安定的时代真是可惜了。
策言轻笑一声,头一次对江临晚有这种想法,他是该感谢这个幻境的主人,算是给他千篇一律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余兴节目。
他翻身上马,放了最後一枪,「你不答应让小姑娘去,寒的是两个人的心,虽然不至於反过来T0Ng你一刀,但沙场上对军令的片刻迟疑就够猎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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