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拨开枝枝叶叶，一路下行，穿过了地道，尽头仍旧是下陷的河道，只是天又开了，月光洒落下来，照得眼前少了阻挡物的河道看起来安然又神秘。
「在这歇歇脚吧。」辽桾就着一颗堆在河道左侧的大石坐下，捶捶腿，腾霄飞回她右肩，头埋进翅膀里，似在假寐。
策言在劝完辽桾休息後便鲜少开口说话，後者藉月光一看，原来是给累的，嘴唇都白了。
「你要不睡一觉？」辽桾朝更前方的河道偏了偏头，「前面有个大洞窟，明晨去探探。」
策言点点头，看她凑了一些枯枝落叶，掏出一纸符咒燃起火，娇俏的面容登时笼在一片暖h之下。
他走到火堆右侧坐下，背倚石头，双手抱臂，良久未言，似乎在放空。
火堆劈啪作响，燃烧着静谧，四周的虫噪都消失殆尽，天上的星月、地上的火，将这方小天地收进自己的大氅里，好似几尺方见的火堆就是一颗金乌。
一段时间後，策言注视着跳跃的火焰，忽地开口，「你还记得伏羲的事多少？」
辽桾有点恍惚了，一直行走时还好，一旦停下，疲惫感便涌了上来，「伏羲？」
策言反问，「累瘫了不认识？」
辽桾瞪了他一眼，「你才累昏了，你问我他的事作甚？你和他不是不错麽，有什麽事不是你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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