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言听上去一点都不怕,贱兮兮地笑,「你抓得到就试试呗,反正有事要忙的是你,不是我。」
碎非把他方才手欠丢到旁边的毛笔挂回去,叹了口气,彻底投降。
接下来,饶是脾气好如碎非也不堪其扰,一个时辰一到,立刻把策言轰走,让他哪里来哪里去。
他闭目等待突如其来的反噬消退,T内灵力过了几个周天後,他重新睁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江临晚,冰蓝sE的眼里流露不出一种确切的情感。床上那人昏了好几天,气sE有点憔悴,闭上眼的他b平常还要脆弱,刻薄冷漠都被收进那对琥珀里,只要阖着就透不出一丝一毫。
他离开前没替江临晚盖上被子,想着一个成年人不可能虚到不盖被子就着凉的地步。可现在看着微微卷起身子的江临晚,策言还是把折在床尾的被子拉了过来,展开替他盖上。
幻境里的他浏海就太长了点,现在看也差不多,策言盖完被後,伸手撩了一下他散在额前的那撮头发,终於g起嘴角,喃喃道:「凶得跟只坏脾气的猫似的,见人就抓,还专门剜人家伤疤,啧啧。」
自言自语完後,他似乎觉得单纯碰碰浏海不够解气,索X展开手把江临晚的头发全部拨乱,这才收手离开。
现在接近傍晚,橙hsE的凉风刮在回廊上,卷起策言发梢,他平常其实不Ai把头发全部挽起来,尤其是幻境里那样的高马尾,总觉得长长一条垂在身後晃得心烦。
最後他缓步走进位处东南方的藏书阁,顺手关上半敞的门,门轴转动的嘎吱声回荡在挑高的书合内。
一排一排书架列得整齐,恰好是个正八边形,往外层递扩散,中央众星拱月般镇着一个长得有点像天华仪的装置,只是它只有两个石制圆环,慢吞吞地翻转着,左右有看起来像装饰的石支架,顶端缺角,有些破损,和周围JiNg致的书香气一点都不搭调。
装置旁列了好几个桌案,最靠近石环的那个案前,坐着一个青衣男子,手边摆着许多古籍,垂首阅读,十分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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