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笑气”的第二天,她就不想去上学了,开始了长达三个月闭门不出的生活——短暂的十秒里,人的意识会漂浮起来,觉得一切都失去意义。
微信可以买气,送货上门,那些天她一天要cH0U两箱,超过1000支。随着耐受度的增加,她开始放两三支“笑气”到一只气球里,吹爆炸很多气球,但是因为麻醉作用,嘴已完全感觉不到疼。打着气,她因为缺氧晕过去,睡两三个小时,又起来接着打。
去年底,父母发现韩梦溪打气,震怒,勒令她去一位长辈家住。戒断两个月后,她独自到拉斯维加斯办事,到宾馆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当地朋友给她买气。事情没有办,她在宾馆里“狂吹了三天”。
窗外的西雅图冬去春来,韩梦溪对外部世界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她也不曾计算,自己已匆匆花掉了60万。
19岁的林真真b韩梦溪花得更多,她打气,及治疗打气后受伤的自己,花了超过一百万。
一年前林真真失恋,她希望逃避糟糕的生活,想到从“笑气”里找安慰,并很快上瘾。
今年4月,她在洛杉矶度过十二天的春假,唯一的活动就是在酒店打气。仅有三次出门,是因为怕打气太多,酒店报警,而换了三次酒店。
那12天里,她很少入睡,最长的一次睡眠,是因为打气大脑缺氧,昏睡5个小时。后来打账单出来,12天花了五六万人民币。
“那个时候我一箱气打完了,下一箱还没有送来,我躺在床上就觉得自己是在x1毒,没有气就活不下去了。别人是靠氧气活着,我是靠‘笑气’。”对她来说,打气的时候连生Si都不再重要,“打到20分钟,我Si了,那也没关系,至少我那20分钟都是特别开心的。”
林真真x1食的“笑气”。受访者供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