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敬坦率道：“公好眼力。”
“小人带这帮家乡弟兄往来辽宋贩马有几年了，多历凶险S难。今日之难只是其之一。”
赵岳点点头。
他看到这伙人井然有序应对灾难的娴熟劲，已知这是群贩马老手。
竺敬却叹口气，神sE略有无奈，声音低沉道：“俺的家乡。官府豪强横征暴敛。又有田虎之流作乱祸害。小人等失了田地，又不会做别的，就一横心仗着会些武艺，走了这条艰险生存路。”
赵岳对这说法不置一词。淡然道：“你们贩的马卖给了田虎吧？”
竺敬脸sE微变，又很快恢复自然，坦然道：“不瞒公，确是如此。”
见赵岳并无不悦之sE，他反倒奇怪地问：“公的兄长成侯所辖清州开放贩马口岸。对贩进国内的马，除了合理收购极优良的好马外，其它马一概不收税不截留，不问流向，无论多少都全部放行，并且为马贩提供客栈马场等便利。小人也是侯爷仁德马政的受益之人，心感激，却一直不明白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爷是国之重臣，如今说是大宋举国百姓对官场寄托的唯一美好希望也不为过。敢问一句，侯爷难道不怕战马流入反贼之手。危及大宋统治？”
赵岳听了这话，不禁一笑。
竺敬的疑问只怕是所有大宋马贩和反贼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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