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钦差大臣,薛弼有权代表天严厉问罪梁山,但他没追究此事,本身就已经是对梁山的极大宽容了。
但他理所当然的吩咐,却无形透露出很多信息。
在他薛弼的内心里,或者说是在潜意识里同样是把梁山人当成了泥腿卑贱者,虽然不至于只嘴皮上应景随便说说好听的表示敬意来唱高调作秀糊弄人,但也没真当回事。
他尊重沧赵家族不假,但并不是连沧赵的属从也一并尊重了。
哪怕属从是抗敌英雄甚至是有虚名爵位的官身,在他心里仍是卑贱平民,根本没真当成也是有威严有地位的官,更不用说是和他同类的天然高贵的应该被尊重的士大夫官员。
即使是对沧赵的尊重也仅仅是尊重沧赵家族的美德才能与功勋,对失势要倒霉了的这个政治家族,他和其他无耻势力眼的官僚一样早看轻了,不真当回事了,甚至已不当是官族看待,并没有真正的在权威上对沧赵家族有尊重甚至敬畏心。
这是捧高踩低的世俗以及势力险恶的官场本质造成的下意识心态,是很普遍的社会现象,再过一千年也没什么改变,并不是说他薛弼本质是坏,但也无形说明他也只是庸俗一员。
他薛弼自觉是正人君,是有品质的好官,但至少在这一点上和那些烂官无耻之徒没本质区别,好不到哪去。
大宋官僚把沧赵家族当成要灭绝的人家看待,把其属从当要跟着主家倒霉的可轻贱的,甚至可随意呼来喝去指使的卑贱者。但显然沧赵人不这么看自己。
梁山人就很骄傲,把自己看得不凡,至少是在人格尊严上不b任何高官达僚低一等,是以彼此平等的眼光对官员。
这就形成了观念上的强烈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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