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亲兵只六个人,却要把住马车两侧的门与后门三处弱点,在这么多禁军恶汉的乱攻下顿时陷入极其被动凶险,却都沉着不慌,两两配合竟反杀得禁军死伤惊惧。
围观者被如此血淋淋凶险激烈残杀惊得不轻,却又舍不得这场天子脚下最难得出现的最精彩好戏离去,聚在那仿佛集体一下子突然得了疟疾打摆子一样歪鼻子扭脸浑身乱哆嗦着乱吼乱叫乱咋唬着,喝彩、嘲笑、加油、咒骂......起哄,也是如此制造气氛宣泄紧张惊惧情绪给自己壮壮胆。
都头大肚魁在乱糟糟却显得格外热烈的京城人起哄鄙夷嘲骂声中越发羞恼冲动。
他眼看着手下几十人围攻六人却反被杀得不断死伤败退,那六人却没死没伤越战越勇,他自己怕死惊骇曹府亲军的战斗力,也不敢上,却卑微不知死,利令智昏,加流氓恶棍习性的多重促使,凶性越发勃发,瞪着血红的牛眼凶狠一脚踢翻一个惊骇败退下来的兵大骂道:“猪啊。你们都特么猪吗?组队杀呀。你们这些蠢货都在瞎上什么?都忘了平日训练的团体配合战了吗?”
他站在远处,挥舞着腰刀声嘶力竭疯狂暴吼:“组团组团,刀枪盾牌配合好了宰了他们......”
乱哄哄瞎上的禁军这才想起点什么,赶紧退开组成小团队再上。
公平地讲,在经历了海盗灾导致的一系列大挫折,高俅再不敢治军瞎搞了,为了证明自己对皇帝忠心而且有用,为了保住自家的权势富贵和小命,他是真抖起精神发了狠,不但带头不再喝兵血了,也不过去那样只凭个人好恶乱提拔人了,而且坚持不懈大搞正经治军,确实有成效。
他手下那些骨干心腹将官虽然都是和他一样的腐败亡国型官僚,都只爱钱权酒色享乐,都陷在末世腐朽官场中忙着观风向站队趋炎附势争权夺利昏沉乱斗不知死,却也非真没本事的草包。
没点真本事,也入不了高俅的眼,只靠送礼拍马屁,高俅也不可能提拔成军中重将。
时代不同了,
大宋不再是那个富裕之极、尽情糜烂放纵瞎搞也难很快败灭国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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