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映,是大昭国最漂亮的长公主,他一直觉得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谢律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姑娘长得如此美丽。他常常在她的美貌之下自惭形秽,为自己的普通与平凡,也一天比一天清晰地认识到,他与她之间的差距。
她的性子是如此的温柔良善,应该……应该会有很多青年才俊想去当她的驸马吧?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或许,连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资格也没有了?
谢律有一瞬间心如刀绞,可很快,他就将这份想法压了下去,并对此感到自我厌恶与愧疚。卫映生病了,冲喜是为了她好,驸马嫁给她后,会好好照顾她,让她的病好起来的。这是一件好事,他……他却因为自己的感情不希望她冲喜,这实在是,卑劣。
像他这样卑贱的人,原本应该死在某个暗无天日的角落,如今却能成为一名将领,替她守好边疆已是从前不敢想的事,他又有什么资格,妄想靠近她……妄想,妄想比过那些青年才俊,成为她的驸马呢?
花梨木的座椅扶手不自觉地被他越抓越紧,然而面上,他却只是异常冷静地问他的副官:“长公主要招驸马了,可是长公主自己来选?”
他要帮她把好关,哪怕不能亲自去照顾她,也一定要保证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会照顾好她。
副官停顿了一下,道:“将军,长公主五日前已经昏迷,至今未醒,所以……这驸马,大抵是皇帝来拿主意的。”
“可有什么要求?”
“这……”副官摇摇头,神色为难,“陛下只说‘品貌优秀者皆可’,其它的,属下不知。”
其实要按副官心底真实的想法来说,这长公主招驸马,是没什么资格要求对方的条件的。驸马一词,说着是皇亲国戚,实际上却是个被架空了权力的废物,只能靠公主养着,不能参政,不能建功立业,有哪个男人会想着去当驸马?况且那长公主卫映,还是个半死不活的主儿,从小身子骨就弱得很,这回更是一病不起了,真要当了驸马,都不知道这妻子能活多久。
但这话他自然不会告诉谢律,于是眼下他安静地闭了嘴。
谢律听完副官的回禀,心里的担忧沉进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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