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儿,你也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脏?给安家丢了人?”
安妮冷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是安霓婷应该有的情绪——愤怒、伤心又带着一丝希冀!
安浩亭根本不敢抬头。
“安浩亭,你给我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怪我不该做妓nV?”
安妮陡然拔高了声音,只把安浩亭吓得一个激灵。
他本能的抬起了头,看向了安妮。
“姐、姐,我、我——”
对上安妮复杂的眼神,安浩亭稍显文弱的脸上满是羞臊与无地自容。
他想说“我不嫌你”,安霓婷离家的时候,安浩亭还小,可他已经记事了。
所以,直到今日,他都清楚的记得,父亲孤零零躺在堂屋,尸T都快放臭了,却还没有钱下葬的场景。
他更记得,自己难受得要Si,昏昏沉沉之中,听到大夫说“需得用十年以上的人参……一剂药就要耗费一两银子”,他还听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姐姐趴在床前,抱着他瘦削的小身子无声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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