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浩亭站在二门外,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有些茫然的发呆。
两千两银子啊,就算他这些年被家里人照顾得很好,却也没有达到不通世务的地步。
两千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安浩亭还是知道的。
他家没有这么多钱,就算卖房卖地卖、卖人也还不起。
过去家里还有姐姐补贴,但姐姐也走了,自此家里就没了进项。
别说还债了,下个月的生活用度都未必有着落。
安浩亭是个秀才,却不是廪生,所以没有任何收入。
更不用说,他还在县城最好的书院读书,一年的束脩等花费,就要二三十两。
还有同窗间的交际应酬,还有亲戚间的人情往来,还有……
安浩亭从未关注过这些琐碎,但此刻,挡在他前面的姐姐走了,祖母只会哭,母亲彻底不发声,妹妹还小,他安浩亭就只能y着头皮上。
心里默默算着账,耳边又充斥着祖母歇斯底里的哭嚎,安浩亭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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