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快到了,到了路径了,看,青公子,这就是您的田!”
牛车到了田路,迎上来的就是吕尚静,一月不见,本来白净面孔这时晒得微黑,却洋溢着笑容:“东家,今年可大丰收了,我看每亩能出四百斤。”
这世界由于可调控气候,亩产略增,但达到四百斤也不容易,叶青重重握住他的手,满手粗糙的老茧刺得他心里一疼,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肩:“的确多赖风调雨顺,但先生勤敏实是功不可没。”
这书生受命以来,每天几乎有一半时间泡在这田庄,跟着孙瓜田做事,农忙时甚至挽起K脚跟着佃农实践,这农事经验飞速猛进,现在调度自如,所花费JNg力心血都是看在眼里。
吕尚静这时就笑:“不敢,实际做事都是佃农,又有孙庄头指点帮衬,东家还买了水车,减轻了民力,我却不敢居功。”
叶青叹息一声,声音变得暗哑:“不能这样说,现在承平日久,要找几个书生讲经布学,要多少有多少,要说不讲虚言办实事,整个县里拉出来都没有几个,我让先生兼管私田,不意先生用心至此,以先生之才,做这些实是委屈了。
“东家,您半年前和我说,万里长途,自跬步而始,不做好这三百亩,以后怎么作三千亩,三万亩?”吕尚静微微笑着,又打趣说着:“再说我还等着东家所许神龛之位,敢不用心?”
叶青见着这人才几月时间,就沉淀出JNg于实务的气质,只是赞叹。
此人原本才具器量就是不小,现在当勤于实际,融会贯通,借着这区区三百亩,就蜕化了格冇局,难怪前世能自遗珠馆T系脱颖而出,成为了“俞家宰相”。
当下思量着,却笑着说:“我出游一月,自觉道业文业俱有长进,自觉不逊于人,而先生在内,为我出谋划策,宣传名声,又亲自督促属田,开流合运,他日有成,岂敢吝惜一个神龛之位?”
叶青说到这时,郑重一礼,吕尚静连忙回礼,两人起身相视而笑,一时都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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