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抚眉沉默,叹一口气:“青州田使君不必说,豫州刘使君亦是信人,必不负我……只恐曹军势大难退,只能等他军粮告竭而自退了。”
“军粮告竭?”臧霸一提起这个,就看向城外大营,虎眸闪着憎怒:“曹C根本支撑不起三十万青州兵的军粮消耗听说在兖州大举杀戮破坏地方生产秩序,他原本支撑五万正规军都勉强,只靠侵占豫东才维持住财政,今年又被刘使君赶出了豫州,拿什么喂这新招的三十万青州兵?”
“这青州兵根本不是军队,分明是驱寇作患曹C不敢再y碰豫州,就冲着我们徐州劫掠资财粮草,这穷兵黩武、以战养战,这是势在必行的事情,还借口说父亲曹嵩被我们nVe杀,真是空枉了过去偌大声名……”
陶谦听着叹了口气,对属下的抱怨没说什么。
“自己作为汉室的最后一批老臣,文治武功都不算差,问题是时年十岁,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很多事没有JNg力也没有时间去做了。”
就和这摇摇yu坠的东汉朝廷一样,对此起彼伏天灾、军阀冲击,只是勉强支撑着,努力多维系几年而已,但就这样勉强积累起来的财富,也被豺狼窥伺着劫掠一空。
“资财没什么,没了还能再攒起来,人S了却不能复生。”陶谦凝视窗外黑暗,忧虑说:“青州兵是流寇出身,做过流寇就改不了凶X本质,尤其没有军粮放纵抢掠,这放出去了还能收回?”
“青、兖两州灾民流移南下,依附于我,多屯居在彭城左近,此次C军一至,皆遭杀戮,J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
孙观听得目光一闪,cH说了最新军情:“斥候传报曹仁又转而引军渡过泗水,南破取虑、雎陵、夏丘三县,皆尽屠之。”
一个“尽屠之”背后是无数血腥的惨事,让众人一时静默不语。
虽都认为这屠杀是控制不住青州兵,未必是曹C本意——已不是秦神白起坑杀二十万赵兵的形势背景了,自秦汉统一融合以来,在本族做这种屠杀事是害远大于益,除非是抛弃本族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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