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知青大院的路上,华筝把自己得罪过的人梳理了一遍,发现就只有宁珍珍和季晴了。
不会是宁珍珍,因为聪聪肯定认得她,也能说出她的名字,也不会是季晴,虽然聪聪不认识她,但她为人高傲哪里愿意接近脑子不太好的聪聪,更何况她来一年半,其实对大队的情况也没比华筝多了解多少。
再说了,华筝自认她和季晴的仇怨还不至于到这一步。
可除了这两个人她就真找不出还有和她结过怨的人了。
正想着,突然有个脏兮兮的小孩从旁边的玉米地里窜出来,吓了她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金小子。
王金看着干净漂亮的华筝,有些局促不安,他扯扯自己不合身的破衣服,把手里抓得有些变形的糖果递给华筝,“还你,我不是故意传错的消息给你的。”
华筝突然有些心酸,这是一个被生活辜负了却仍心向暖阳的孩子,衣服虽然破旧却比那些利用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的人纯净而美好太多了。
华筝蹲下来跟他平视,然后摸摸他的头,“告诉姐姐,是谁叫你传话的?”
王金感受着华筝那双手抚在头上的感觉,突然有些委屈,走了的妈妈从来没有摸过他的头,摸他的头的爸爸却再也回不来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他每天靠着打猪草赚点工分却从来吃不饱,他其实也不想东家吃一点西家吃一些,他们都吃不饱更何况是他。
可他没有办法,爸爸去世的抚恤金被妈妈拿走了,听说有爸爸的战友寄来补贴,都被大队长换成每月十斤红薯了,衣服也只能社员们东拼拼西凑凑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