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蔺眼中漾起一层层嘲讽之意,本就寒心如今更是犹如一把刀在刺,“母亲此言差矣,怎么会出不起?抄了柳家不就有了?这些年母亲给柳家的钱足够凑齐了。”
“你说什么?”顾侯夫人震惊地看向顾蔺,随即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的外家!?而且我作为女儿,贴补娘家怎么了?”
“你用我顾氏的钱贴补柳氏本就是错!”顾蔺冷冷说道,“此事,我已修书一封给父亲,母亲觉得父亲会如何?”
闻言,顾侯夫人神色一顿,一抹恐惧逐渐涌了上来,“不行,不能告诉你父亲,蔺哥儿,快把信件追回来,你难道要逼死我吗?”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眼中夹带着深深的惊恐。
“这些年母亲的所作所为,父亲或多或少都知道,但他因为我,不会严惩你,更不会休弃你,因为顾侯府的世子不可以有一个被休弃的生母!这点母亲也知道,所以你有恃无恐,而父亲只能一再忍耐,忍不了,他就出去打战,宁愿待在苦寒的边境,也不愿归家!”
大禹强盛,根本没有那么多仗需要打,但顾侯宁愿待在外面,也不愿回京都,就是因为他不愿看到她,但为了儿子,却不得不忍耐。
这点顾蔺很早就知道,但他自幼便是母亲照料长大,与父亲感情不深,自然会偏向于母亲,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了父亲。
被亲生儿子戳破夫妻恩爱的假象,顾侯夫人脸色铁青,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母亲,稍后收拾一下,前往清修观吧。”顾蔺不带任何感情说道。
闻言,顾侯夫人足足愣了好一会,清修观,是京都城郊区外一座偏僻的寺观,很多女眷在那里看破红尘选择苦修。
她看着顾蔺的视线从不敢置信到恨意满满,宛如泼妇一般叫道:“你要把我关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我生你养你这么些年,你竟然要将我关起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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