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运河已经冰封。
天色刚亮,一队队雪橇被膘肥体壮的雪地犬拉拽着,运载着小山一样的柴薪、食盐、米面等日用品,如梭子一般在宽有数里的运河冰面上奔波。
雪橇摩擦冰面的‘嘶嘶’声中,乌黑油亮的长发扎了个单马尾,裹着一件薄薄的青布对襟大棉褂子的卢仚xian,通‘仙’,拉开小院北面正房的房门,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刺骨的寒气。
寒气入腹,浑身一片清凉,卢仚刚毅端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和煦的笑容。
慢悠悠走出房门,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卢仚抬起头,看了看彤云密布的天空。
“呵,瑞雪兆丰年。”
“嚇,呸,呸,错了,错了。应当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哪!”
扳着手指,卢仚喃喃念叨着。
“嘉佑十五年,谢师宴后,酒后滑倒,折了左小腿。”
“嘉佑十六年,谢师宴后,下楼滚倒,折了右小腿。”
“去年的昨日,依旧是族学年底谢师宴后,如厕摔了个大劈叉,折了左大腿。啧,可是你依旧毫无悔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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