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就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酒杯:“总之是为了自家子侄的前途,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辈子操劳,求个什么?不就是为了那些晚辈么?为霜侄女,可不能让这等贪婪、猖獗、无才无德的腌臜小子给祸害了。”
白邛用力点头:“年兄所言,极妥当!呃,您安排的人呢?”
卢仚正顺着大街不紧不慢的走着,前方一条横街的路口,一条人影突然冲了出来。可能是路滑,又或许是风雪迷了眼,这人影‘唉哟’一声,横着膀子就朝着卢仚胸口撞了上来。
这人刚刚从街口冲出来,卢仚就注意到了他。
人影踉跄着冲向自己,卢仚就好像纸片糊成的纸人一样,轻飘飘没有丝毫重量的,顺着一道当面吹来的寒风,脚不沾地的向后倒退了七八尺远。
人影没能撞到卢仚,他脚下打滑,重重的拍在了地上。
一个白色的细麻布包裹从人影手中飞出,‘啪’的一下摔在了卢仚的脚下。
那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瘦削,还算清秀,但是双眼‘咕噜噜’乱转,透着一股子奸猾劲儿的脸蛋来。
“救命啊,打死人了!”
“唉哟,我的宝贝,我祖传的,市值上千贯的眉州官窑白瓷螭龙钮梅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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