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半晌,伍北拨通了任叔的号码。
“喂小伍!”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任叔才接起,但他那头乱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
犹豫再三,伍北还是没好意思把疑问说出口,笑呵呵的出声:“没事叔,我就是想问问到地方没?”
“昨晚上就到了,这会儿正替我侄子招待村里的宾客呢,有什么事情,咱们晚点再说哈!”
任叔扯着大嗓门回应,随即挂断了电话。
伍北盯盯注视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苦笑着摇了摇脑袋。
猛不丁,他想起任叔在医院时候送给他的银行卡,迅速从口袋掏了出来。
卡很平常,就是张在普通不过的建行存储卡,背面贴了快白胶带,用碳素笔写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应该是密码。
脑海中再次出现任叔的面孔,伍北长舒一口气,将杂七杂八的念头全部抛到九重天。
明明自己过得不尽人意,却见不得半分人间疾苦,说的恐怕就是任叔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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