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李山真是个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伍北绝对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但这家伙身上有着大部分“草莽”的特质,他才乐意静下心思去对话。
“吃口饭,完事我们就撤了,你该告的告,我该赔的赔,这种事情法律都有赔付杠杆,不可能让我倾家荡产,但是你可以让你终身有憾。”
伍北从王顺的手里接过早餐,分出一份递向李山。
面对还冒着热气的吃食,李山皱着眉头沉默半晌,最终冷哼一声接了过去。
一顿怪异无比的早餐,就在几人的沉默寡言中由开始到结束。
眼见东方的天色隐隐泛起亮光,伍北打了个饱嗝,招呼王顺和赵念夏将地上的残羹剩饭打扫干净,随即微笑道:“哥们,今天咱们就到这儿,未来这段时间我会呆在你们彭市,想找我不费劲,事故科随便打听,我期待能跟你心平气和的聊聊。”
“我爸出事前,我和人打架斗殴,对方致残,索要二十万的赔偿款,这笔钱我家肯定拿不出来,但是在我爸死的当天,那家人却突然松口,撤掉了对我的诉讼,后来有朋友告诉我,是我爸给了他家钱。”
李山怔了一怔,风牛马不相及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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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伍北脸色不变的点点脑袋。
对于这段小插曲,伍北早已经从闫明和王顺的口中得知更全面的版本,所以没有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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