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将手臂从贾笑怀里抽出来,双手扶在车帮上,吃力的望向底下的民工们。
此时他没有任何作秀的夸张,两天两夜躺在手术室,滴水未尽,靠的就是点滴续命,别说他身体素质超群,哪怕是个铁人,也肯定吃不消了。
“伍总是个实诚人,咱们确实不该到公司闹腾,就算要结果也是政务大厅里那些大拿们给咱!”
“伍老板赶紧去医院养伤吧,只要工地不烂尾,您就没有任何责任...”
短暂沉寂片刻,几道喊声泛起,而更多人的眸子里则恢复了清明。
相比起来那些油头粉面,满口都是之乎者也的所谓企业高管,大部分底层的民工其实更钟意伍北这种几句话离不开“操”,段落总结离不开“玛德、狗日的”的老板,更接地气,也更像是他们的同类。
“还是那句话,我比任何人都想复工,但是祸害社会的疑犯没有落网之前,我宁肯赔到倾家荡产,也绝对不会拿你们的命开玩笑。”
伍北呼吸粗重的喘了几下子,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想我跟在场的很多兄弟这辈子可能都不一定有把酒言欢的机会,但并不妨碍我希望你们能好,不论你们是谁的爸、谁的儿、又是谁的夫,下次冲动之前,请考虑一下你们背后的家里人。”
...
十多分钟后,沸沸扬扬的民工人潮缓缓退去,伍北虚脱的坐在货车后斗里,吧唧吧唧的裹着烟卷,只要这样才能让过了麻醉劲儿的他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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